安德鲁日记2

1913年4月26日

伊索用他的化妆品帮我掩盖了脖子上一指宽的红色的伤痕。

“恢复的不错,很快就好了。”

我抬手摸了摸伤口,已经结痂了,身上的伤口有很多,多这一道也无伤大雅。

“谢谢。”我从口袋里拿出一袋整理的整齐的碎片,“这是报酬。”

“不用了,安德鲁。”伊索继续整理化妆箱,里面的瓶瓶罐罐仿佛他的全世界一样。“如果真的要给我报酬,就允许我在你死后帮你入殓。”

伊索的死亡笑话,我挺喜欢的,毕竟我们都喜欢死亡。

“好,希望你可以把我画好看一些。”我难得的感到放松,同样的怪物才能明白同样的苦,伊索是个好怪物。

我从伊索房间离开,黄玫瑰的香味淡了一点。

1913年4月29日

第四十五场正常游戏/第一场联合游戏

今天进入大厅时,奈布和艾利斯也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
“安德鲁,今天晚上有一场新模式,两位监管和八位求生,今天救人位六人要全部参加,中午省点力气。”奈布支开了艾利斯走过来,很奇怪,奈布总是很顾及艾利斯,明明他远比艾利斯看上去更需要保护。

“是。”我对奈布的忌惮大过尊敬。

游戏地图是唐人街。

队友是一个新人,阿尤索和亚当斯。

亚当斯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——她是个文静的学生,但是她看不见。我偶尔几次和她说话时会担心吓到她。

这局开局我在亚当斯身边,我自觉离开她一小段距离,能保证她被抓时及时救下又不会耽误修机。

阿尤索被追了,他只要不糊涂,屠夫拿他没有办法。亚当斯不愧是修机位,很快来帮我一起破译。

“克雷斯先生不爱说话呢。”

她朝我笑了笑“鸢尾花的香味很适合克雷斯先生。”

我没有回答她。


游戏最后输了,新人在阿尤索面前放了板子,让阿尤索被屠夫抓住,他则慌慌张张的带着屠夫来到我和亚当斯面前。

我用铲子护着亚当斯离开,将亚当斯藏在了地窖前的柜子里,叮嘱她小心后在中央的大树下被新人监管的电锯劈开了肚子,在没有感受到疼痛的瞬间便陷入了黑暗,自己濒死的刺耳尖叫变成了新的警报。

希望她逃出来了。

第一场联合游戏

醒来时我已经坐在准备大厅的椅子上,奈布和贝坦菲尔正在用纱布和订书机帮我快速缝合伤口——防止我一会在逃跑中流太多血。艾利斯拿着我的铁铲和大衣在一旁站着。巴登拿着一瓶明显是波本小姐的酒,似乎准备给我灌下来。穆罗用苹果给他的宝贝野猪喂食。

“一会的游戏尽量藏起来,破译密码机,其余的事我们会完成的。”奈布将绷带缠好,示意艾利斯把大衣递过来。

不是我平日穿的衣服,而是一件白色的丝绸礼服,上面还有金色的亮片。

我喜欢新衣服,但是我不太喜欢这件衣服,他让我感觉自己软弱无能。

“我们知道你受伤后来不及回去,就让卢卡帮忙随便拿一件。”艾利斯解释道。我不想说话,到帷幕后换上了衣服,庄园主的衣服充满了“他”的恶趣味,我坐在准备椅子上刚碰到铲子,铲子也变了样子。

游戏地图是永眠镇。

游戏队友是列兹尼克,莱利,救人位全员。监管者是拜访过来的英国雾鬼杰克和不明身份的男人。

我醒来时面前是一只圆滚滚的猫,它冲我叫了一声,抖了抖耳朵。

我摸了摸他,向前方转角处的密码机走去。破译密码机对于我而言本身就很难,夜晚的光线我需要更就才能适应。

抬头时,我觉得永眠镇有些不同,我记得永眠镇没有学校。

第一台破译结束,而修机位已经破译了三台。杰克和奈布并肩从我面前路过,两个人像上火——谢教给我们的词——一样争吵,奈布甚至说了一连串的尼泊尔语,虽然听不懂,但大概是一些不好的话。

我的心跳没有停下来,是另一个监管者到了我的身边,悠扬的琴声,小提琴家安东尼奥。

“Buonasera,小月亮。”

“我不是月亮,先生。”我一看到他就感觉脖子疼,不想理他。

“可您像月光一样洁白无瑕,安德鲁。”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是拒绝,坐到我旁边的杂物上,头发自顾自的演奏音乐,“在我的家乡,人们都这样称呼您们,月亮儿女。”

“对,意大利……哼。”我当然知道,不然也不会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被他的月亮儿女吓到。

“您是德国人?”他又开口问道。

“差不多,我母亲是意大利人,我在德国长大。”终于破译好了,我提起铲子就想离开,和他待在一起让我总感觉被曼德拉花塞满了鼻子,呼吸不畅。

“安德鲁?小月亮?”

小提琴的声音被电车的声音掩盖,我走到了湖边。

腹部的伤口被挤压的生疼,但我习惯忍受疼痛。只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在在皮肤上聚集。没有什么用的丝绸让冷风灌进了衣领,我觉得自己有些冷,忍不住的发抖。

可能发烧了,该死 ,怎么会发烧了。

我回去要喝些热啤酒……还有,用冷毛巾敷一下小腿……小腿……我现在弯不下腰 ,找伊索……

1913年5月1日

我被黛儿女士和梅斯莫女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,她们把我带到医疗室里,在痊愈前不准参加游戏。

医疗室里还有阿尤索(他被砍伤了大腿),坎贝尔(他同样遇到了那个屠夫,被砍伤了肩膀。)

我们三个无所事事的在医疗室发呆,期间打了针,喝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苦的发算的草药汤。

晚上伊索来看我,他把那只夜莺小小姐放到我的手心里,说让她来陪陪好像被关进棺材里的我。

我说我不想和人一起合葬。

那不如把我烧了去撒在海里。

没事的,伊索说道,把你烧了也要先入殓的。

临走时伊索没有带上夜莺小小姐,我叫住他,他摆了摆手。

“约瑟夫送了我这个。”

啊,一个迷你摄影师,他仰着头挥着小宝剑,莫名其妙的傻。


1913年5月2日

好无聊。

今天奈布也进了医疗室,虽然他嚷嚷,他只是被划伤了一道不小的口子(其实不小,有巴掌那么长)但是黛儿医生直接摁住了奈布,换好药后把他压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休息。

中午依旧是打针和和黑乎乎的草药汤,一起来帮忙的谢(不知道为什么监管者会来照顾求生者)还给我们发了零食。

给我的是一罐黑乎乎的圆球。

吃上去有些甜,像是什么粉状物捏起来的。

1913年5月3日

亚当斯带着一本厚厚的书来看我。

《圣经-旧约》

“克里斯先生,很虔诚。”

亚当斯如此说道,“夜莺小姐告诉我,克里斯先生的《旧约》在进入庄园的时候丢失了。”

我道了谢,将书放到枕头边上。

书里有一朵鸢尾花的标本 用红色丝带缠绕。

下午的时候,窗边响起了小提琴的声音。

“是那个安东尼奥又有什么灵感了吗?”阿尤索问道。

“不是,这琴声听上去不像。”我沉迷在书里,随口说道。

奈布探出头看了看。

“是疯眼,你们忘记了巴尔克有一架小提琴随身物品了吗?”

奈布坐回了窗边。

“你还没有新人记得牢固,凯文,你该好好训练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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